嗜甜先生

【黑三角】归宿

预警:1.主金钱微红色 2.苏露异体 3.微史向和时政向

自我出生起,他们就用一切方式,左右我未来的归宿。


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,我的网友。他有连王耀哥哥都夸耀的澄蓝双眸,那头金色的发如果在阳光下,一定显得熠熠生辉吧?他常吃着汉堡,笑谈美利坚。


美利坚在大洋彼岸,据他说来是个极其自由、开放和富裕的国家。好像他们曾一起坐在美国大峡谷旁尽赏红日喷薄,我想那一定美极了。那他望着连发尾都染着日光的王耀哥哥,会不会想要亲吻他?


他好像很爱他,连关于他细枝末节的消息也不愿错过,而我自然知无不言。可是,他好像想知道的还有些别的,那我也爱莫能助了。


王耀,我的邻家兄长。他有一头长长的柔顺黑发,阿尔哥哥说摸起来很舒服。他笑起来很好看,嘴角勾得刚刚好,让人只觉温柔,未有冒犯。他说这来自他那死去的爱人。


原来阿尔哥哥在他心里早就是个死人了吗!?


我从小就和王耀哥哥住在一起,他知道我和阿尔哥哥常有联系。他好像拦过很多人,但他拦不住,久而久之便不再拦了。他总是叹着气摸贴我的额头,眼里满是担忧。他是不是在说“别走”呢,我不知道。他从来不会讲阿尔哥哥讲的那些东西,他历经了太多太多,可能不知道从何讲起吧。阿尔哥哥说他曾来过长城,和王耀哥哥一起看过漫天繁星。他们相互依偎,直至破晓天明。


后来我大了些,王耀哥哥就开始给我讲我们的故事了。他说,那是我们共同的历史。


他和历史老师不一样,难有慷慨激昂的时刻。他只是把故事摊开给我看,好像这个行为就耗尽了他的气力。他可能做过太多次了……也失望太多次了。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。


每每讲到近代史时,更是脆弱不已。他为民族的苦难落泪,因人民的苦痛而悲戚,他也为苏解流过泪。我好像明白他了一点:我和他的血脉里流着一样的血,我们有着一样的祖先,我们此刻就共处于一段历史中。


或许是因为我大了一点,他不再遮掩。


他那死去的爱人,叫……


为阿尔哥哥所杀,也不完全为他所杀。还有,孩子们离开了母亲。


那是个圣诞礼物,他计划了很多年的圣诞礼物。


王耀哥哥家里有张他的照片,被装在相框里,一尘不染,笑得温柔——真的和王耀哥哥的笑很像。王耀哥哥说,他和他一样流着红色的血,他面上又和他一样的笑。那是思恋的产物,因为他们曾经深深相爱过,在我未曾经历的时光中紧紧相拥过。


我要走了,阿尔哥哥开了极好的条件让我去美利坚留学深造,我没有不去的理由。离别时,王耀哥哥像每一个我将离去的时刻一样,贴贴我的额头,说:“别忘记回家。”


我贴过他的额头,记得他的嘱托,知道自己的家,流着红色的血,所以我一定会回来。


亲爱的妈妈,我只是离开一会,我一定会回来!请你不要为我落泪,不要为我担忧,我是为您而去。在我归来后,我会换掉您身上已穿的破旧的衣衫,会让您为我而傲。


我会在那一天,回家的那一天,亲吻脚下的土地,告诉您,我回来了。我没有忘记家,他们也没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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